第3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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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
“hiro。”
降谷零是在一個燒烤攤前找到諸伏景光的，彼時諸伏景光正與攤主交談甚歡，甚至還自己動手烤上了燒烤。
先前他陪著宮野姐妹在附近轉了一圈，將諸伏景光一個人丟在了外邊——雖然按照諸伏景光的說法是:他逛不動了，找家店休息一會兒，保護宮野姐妹的重任就交由降谷零一個了。
丟下諸伏景光的時間太久，降谷零本來還有幾分憂心，但好在這會兒找到諸伏景光的時候，諸伏景光一個人還玩得好不樂乎。
見降谷零過來了，諸伏景光擡起頭朝他笑了一下，從手邊的盤子裏拿起一串烤好的烤肉，遞給了降谷零：“zero你來的正好，嘗嘗看？我應該沒有烤糊。”
降谷零接過，又問道：“hiro這是在幹嘛？”
“因為坐著等燒烤太無聊了，所以就試著自己烤烤看了，還能夠打發時間。”諸伏景光將剩下的燒烤收入了盤中，朝老板打了個招呼後便和降谷零坐到了空著的桌位前，“話說明美和志保呢？她們不來吃燒烤嗎？”
“嗯，”降谷零點頭，“她們打算去別的地方玩，說逛一會兒就回旅店，我就沒跟著過去。”
“這樣啊，那就只有我們兩個了呢。”諸伏景光撐著臉，看著盤中的燒烤感嘆道，“還好沒烤太多，不然就吃不完了。”
“沒事，hiro烤多少我都能夠吃下。”
“哦，是嗎？要不讓老板再上一點燒烤上來？”諸伏景光說著，勾著唇笑了一聲，又問著降谷零：“等會兒去看煙花嗎？祭典正好在這附近。”
“好。”降谷零一口應下，“hiro去哪我就去哪。”
諸伏景光笑著拿了幾串烤肉，等燒烤吃的差不多以後他才和降谷零走去了祭典那邊。
“應該還來得及，煙花還沒有開始。”
降谷零掃了一眼人群，道:“但是人好多，待會兒很擠的吧。”
“好像確實是這樣。”諸伏景光想了想，對著降谷零狡黠地眨了眨眼睛，“走，帶你去個觀賞佳地。”
諸伏景光領著降谷零走到了一棵粗大的楓樹前，雖然紅楓的葉子已經落了一半，但只幹是可見的寬大。
“我小時候經常來這邊，”在降谷零不可思議的目光中，諸伏景光爬上了楓樹，坐在楓樹的枝幹上蕩著腿，“這裏總是放煙花，五顏六色的，煙花的圖案還是各種各樣的小動物，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，所以小孩子也是愛來這邊的。”
“但是人一多了就人擠人，我個子不高，在大人的包圍下我就什麽也看不見了。看不見煙花我就難過，悶聲掉眼淚。小操看見了，就拉著我去爬樹，說我們坐在高處，比大人們還要高，這樣就不用擔心被他們擋著煙花了。”
諸伏景光說著，彎了彎眼睛：“後來我們就經常爬上這棵楓樹去看煙花，所以有時候明明不在秋冬，這棵楓樹的楓葉也會落下——被我們踩掉的。”
降谷零站在樹下：“所以這裏是hiro和其他人的秘密基地了？”
“我怎麽聞到了一股酸味啊？”諸伏景光笑容燦爛，他稍稍揚了揚腦袋，道，“不過後來被高明哥他們發現了，大人們又心驚又害怕，生怕我們哪天踩空掉下去了，說了我們好一通。”
“確實很危險，”降谷零點了點頭，“剛剛看得我也是心驚膽戰的，害怕樹枝會斷掉。”
“放心，這棵楓樹很結實的，”諸伏景光說著，低下了頭，朝降谷零伸出手——雖然他所處的高度降谷零並不能抓住他的手，諸伏景光“邀請”著降谷零：“zero也上來吧，以我們兩個的體重，還不至於壓垮它。”
降谷零猶豫了一下，最後還是爬上了楓樹。
楓樹的確能夠承受地住他們兩人的重量，諸伏景光順手拉了一把降谷零，讓降谷零能夠坐在他的旁邊。
晚風正好迎面吹來，樹梢那些還沒完全落下的楓葉沙沙作響，諸伏景光抓住降谷零的手，笑意盈盈：“怎麽樣？這裏的視野很開闊吧？”
降谷零正欲作答，卻突然被諸伏景光一把捂住嘴：“噓，有人過來了，要是被發現的話可能會被罵的。”
不過好在來的人並不是這片區域的工作人員，而是兩個和他們差不多的同齡人。
走過來的兩名少年並沒有註意到樹上還藏著人，隨意的坐在了樹幹旁。
既然是同齡人的話，那就不用特意去藏了。諸伏景光略松一口氣，剛準備放下捂住的降谷零的那只手，卻又驀然聽見了二人的表白話語。
諸伏景光又默默將手放了回去。
降谷零：“？”
諸伏景光壓著聲音在他耳邊悄聲道：“別出聲，下面的人在表白。”
如果只是在說別的話題的話，那還不用擔心，但是下面的人是在表白啊！雖然有些話聽起來很是奇奇怪怪的，但他們的確是表白，這點倒不會出錯。
別人在樹下表白，他們兩個在樹上偷聽——雖然是陰差陽錯無意的，但他們確實聽到了別人的隱私啊！
不能出聲，千萬不能出聲！讓樹下的人發現那就是一個尷尬的社死畫面了！
不過這被表白的這個人，聲音有些熟悉啊，名字也好耳熟啊。
諸伏景光不禁豎起了耳朵，仔細辨認著。
這個聲音真的很耳熟啊，諸伏景光努力回想著，終於辨認出了那個被表白的人是誰了——松田？這麽巧的嗎？
而同時，降谷零也認出了樹下的兩個人是誰——這不是他和明美坐電梯的時候遇到的那兩個“黑手黨”？
降谷零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，雖然那兩個人解釋說是在開玩笑，但他們周遭散發出的那種氣質——降谷零還是覺得他們就是黑手黨的可能性很大，正所謂，寧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無。
但是看著身旁諸伏景光一副好奇吃瓜的表情，降谷零的喉結動了動，最終還是沒有告訴諸伏景光這件事。
諸伏景光本以為，這兩人在表白結束後應該就會走了，但是他們等了又等，和降谷零都是大氣都不敢出，怕自己動靜太明顯了會被發現，可他們卻完全不見樹下的兩人有要離開的跡象。
諸伏景光想起之前在滑雪場時隨口和松田陣平提起祭典的事……所以，這兩人，是來看煙花的？
諸伏景光覺得這可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。他輕輕閉上眼睛，想不通松田陣平挑哪裏不好，偏偏要挑在他和zero所在的這棵樹下。
諸伏景光洩氣一般的松開了降谷零的嘴，微微靠在降谷零身上，耳語著：“zero，你說，這兩個人，什麽時候才會走啊。”
“不好說。”降谷零也低聲答道，他想了想，說，“要不我們直接下去？”
“不行不行。”諸伏景光的頭搖成了撥浪鼓。
要是他和松田陣平完全不認識那還好，但偏偏兩人有著兩面之緣——現在是三面之緣了，還互相知曉對方的姓名，現在下去，肯定會尷尬死的啊！
“煙花還沒開始呢，”諸伏景光說，“現在下去太虧了。”
降谷零覺得說的有道理，暫時也沒再提下樹的事。
兩人又等了一小會兒，煙花終於要開始放了，無論是樹上的兩人，還是樹下的兩人，這會兒也都擡頭看向了空中的煙花。
“煙花真好看啊，”樹下的萩原研二也靠住了松田陣平的肩，“當然，在我心裏，小陣平才是最好看的。”
松田陣平輕輕哼了一聲，沒接話。
等到煙花結束以後，松田陣平才站起身來：“走啦，回去吧。紅黑雙桃私奔那麽久，估計得氣哭川崎他們。”
“他們還沒有那麽脆弱啦。”萩原研二不動聲色的牽住了松田陣平的手，“不過我們出來的時間也的確很久了，確實該回去了。”
等到兩個徹底離去，諸伏景光才重重松下一口氣，拍著胸脯道：“終於走了。”
諸伏景光從樹上爬了下來，彎著腰錘了捶腿：“剛剛在樹上那麽久，都不敢蹬腿，我腿都快麻了。”
降谷零從樹上一躍而下：“那要不再坐著休息會兒？”
“這會兒可沒有煙花了，坐著能幹什麽？”諸伏景光直起身來，笑著說道。
“確實沒煙花了，”降谷零擡起了頭，看著夜空之中那輪亮堂的明月，頓了頓，道，“但是還有月亮。”
“嗯，”諸伏景光也擡起了頭，“今晚的月亮也挺好看的。”
說著，兩人都想起了那句著名的表白臺詞，不由都沈默了一下。諸伏景光隨後又笑了幾聲，打破了這份寂靜：
“說起來，剛剛的兩個人，性別是一致的吧？”
降谷零答：“如果我沒有將女聲聽成男聲的話，那他們應該是同性。”
“那挺好的啊，”諸伏景光以歆羨的口吻開口，“敢愛敢說，對方也給了回應，確實還挺不錯的。”
諸伏景光說著，又扭頭對降谷零道：“既然煙花看完了，那我們是不是該要回去了啊？”
降谷零看了眼時間：“時候確實不早了。”
“那zero是打算和明美他們一起住旅館，還是說要和我一起回我家？”諸伏景光說著，比劃了一下距離，“這個時間也沒有公交車了。這邊離我家倒是不算遠，走路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，但離旅館倒還有些距離，看zero你怎麽選。”
“打出租回旅館會很貴。”降谷零的目光落在了諸伏景光身上：“那，hiro願意收留我嗎？”
諸伏景光眉眼彎彎：“當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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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hiro。”
降谷零是在一個燒烤攤前找到諸伏景光的，彼時諸伏景光正與攤主交談甚歡，甚至還自己動手烤上了燒烤。
先前他陪著宮野姐妹在附近轉了一圈，將諸伏景光一個人丟在了外邊——雖然按照諸伏景光的說法是:他逛不動了，找家店休息一會兒，保護宮野姐妹的重任就交由降谷零一個了。
丟下諸伏景光的時間太久，降谷零本來還有幾分憂心，但好在這會兒找到諸伏景光的時候，諸伏景光一個人還玩得好不樂乎。
見降谷零過來了，諸伏景光擡起頭朝他笑了一下，從手邊的盤子裏拿起一串烤好的烤肉，遞給了降谷零：“zero你來的正好，嘗嘗看？我應該沒有烤糊。”
降谷零接過，又問道：“hiro這是在幹嘛？”
“因為坐著等燒烤太無聊了，所以就試著自己烤烤看了，還能夠打發時間。”諸伏景光將剩下的燒烤收入了盤中，朝老板打了個招呼後便和降谷零坐到了空著的桌位前，“話說明美和志保呢？她們不來吃燒烤嗎？”
“嗯，”降谷零點頭，“她們打算去別的地方玩，說逛一會兒就回旅店，我就沒跟著過去。”
“這樣啊，那就只有我們兩個了呢。”諸伏景光撐著臉，看著盤中的燒烤感嘆道，“還好沒烤太多，不然就吃不完了。”
“沒事，hiro烤多少我都能夠吃下。”
“哦，是嗎？要不讓老板再上一點燒烤上來？”諸伏景光說著，勾著唇笑了一聲，又問著降谷零：“等會兒去看煙花嗎？祭典正好在這附近。”
“好。”降谷零一口應下，“hiro去哪我就去哪。”
諸伏景光笑著拿了幾串烤肉，等燒烤吃的差不多以後他才和降谷零走去了祭典那邊。
“應該還來得及，煙花還沒有開始。”
降谷零掃了一眼人群，道:“但是人好多，待會兒很擠的吧。”
“好像確實是這樣。”諸伏景光想了想，對著降谷零狡黠地眨了眨眼睛，“走，帶你去個觀賞佳地。”
諸伏景光領著降谷零走到了一棵粗大的楓樹前，雖然紅楓的葉子已經落了一半，但只幹是可見的寬大。
“我小時候經常來這邊，”在降谷零不可思議的目光中，諸伏景光爬上了楓樹，坐在楓樹的枝幹上蕩著腿，“這裏總是放煙花，五顏六色的，煙花的圖案還是各種各樣的小動物，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，所以小孩子也是愛來這邊的。”
“但是人一多了就人擠人，我個子不高，在大人的包圍下我就什麽也看不見了。看不見煙花我就難過，悶聲掉眼淚。小操看見了，就拉著我去爬樹，說我們坐在高處，比大人們還要高，這樣就不用擔心被他們擋著煙花了。”
諸伏景光說著，彎了彎眼睛：“後來我們就經常爬上這棵楓樹去看煙花，所以有時候明明不在秋冬，這棵楓樹的楓葉也會落下——被我們踩掉的。”
降谷零站在樹下：“所以這裏是hiro和其他人的秘密基地了？”
“我怎麽聞到了一股酸味啊？”諸伏景光笑容燦爛，他稍稍揚了揚腦袋，道，“不過後來被高明哥他們發現了，大人們又心驚又害怕，生怕我們哪天踩空掉下去了，說了我們好一通。”
“確實很危險，”降谷零點了點頭，“剛剛看得我也是心驚膽戰的，害怕樹枝會斷掉。”
“放心，這棵楓樹很結實的，”諸伏景光說著，低下了頭，朝降谷零伸出手——雖然他所處的高度降谷零並不能抓住他的手，諸伏景光“邀請”著降谷零：“zero也上來吧，以我們兩個的體重，還不至於壓垮它。”
降谷零猶豫了一下，最後還是爬上了楓樹。
楓樹的確能夠承受地住他們兩人的重量，諸伏景光順手拉了一把降谷零，讓降谷零能夠坐在他的旁邊。
晚風正好迎面吹來，樹梢那些還沒完全落下的楓葉沙沙作響，諸伏景光抓住降谷零的手，笑意盈盈：“怎麽樣？這裏的視野很開闊吧？”
降谷零正欲作答，卻突然被諸伏景光一把捂住嘴：“噓，有人過來了，要是被發現的話可能會被罵的。”
不過好在來的人並不是這片區域的工作人員，而是兩個和他們差不多的同齡人。
走過來的兩名少年並沒有註意到樹上還藏著人，隨意的坐在了樹幹旁。
既然是同齡人的話，那就不用特意去藏了。諸伏景光略松一口氣，剛準備放下捂住的降谷零的那只手，卻又驀然聽見了二人的表白話語。
諸伏景光又默默將手放了回去。
降谷零：“？”
諸伏景光壓著聲音在他耳邊悄聲道：“別出聲，下面的人在表白。”
如果只是在說別的話題的話，那還不用擔心，但是下面的人是在表白啊！雖然有些話聽起來很是奇奇怪怪的，但他們的確是表白，這點倒不會出錯。
別人在樹下表白，他們兩個在樹上偷聽——雖然是陰差陽錯無意的，但他們確實聽到了別人的隱私啊！
不能出聲，千萬不能出聲！讓樹下的人發現那就是一個尷尬的社死畫面了！
不過這被表白的這個人，聲音有些熟悉啊，名字也好耳熟啊。
諸伏景光不禁豎起了耳朵，仔細辨認著。
這個聲音真的很耳熟啊，諸伏景光努力回想著，終於辨認出了那個被表白的人是誰了——松田？這麽巧的嗎？
而同時，降谷零也認出了樹下的兩個人是誰——這不是他和明美坐電梯的時候遇到的那兩個“黑手黨”？
降谷零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，雖然那兩個人解釋說是在開玩笑，但他們周遭散發出的那種氣質——降谷零還是覺得他們就是黑手黨的可能性很大，正所謂，寧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無。
但是看著身旁諸伏景光一副好奇吃瓜的表情，降谷零的喉結動了動，最終還是沒有告訴諸伏景光這件事。
諸伏景光本以為，這兩人在表白結束後應該就會走了，但是他們等了又等，和降谷零都是大氣都不敢出，怕自己動靜太明顯了會被發現，可他們卻完全不見樹下的兩人有要離開的跡象。
諸伏景光想起之前在滑雪場時隨口和松田陣平提起祭典的事……所以，這兩人，是來看煙花的？
諸伏景光覺得這可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。他輕輕閉上眼睛，想不通松田陣平挑哪裏不好，偏偏要挑在他和zero所在的這棵樹下。
諸伏景光洩氣一般的松開了降谷零的嘴，微微靠在降谷零身上，耳語著：“zero，你說，這兩個人，什麽時候才會走啊。”
“不好說。”降谷零也低聲答道，他想了想，說，“要不我們直接下去？”
“不行不行。”諸伏景光的頭搖成了撥浪鼓。
要是他和松田陣平完全不認識那還好，但偏偏兩人有著兩面之緣——現在是三面之緣了，還互相知曉對方的姓名，現在下去，肯定會尷尬死的啊！
“煙花還沒開始呢，”諸伏景光說，“現在下去太虧了。”
降谷零覺得說的有道理，暫時也沒再提下樹的事。
兩人又等了一小會兒，煙花終於要開始放了，無論是樹上的兩人，還是樹下的兩人，這會兒也都擡頭看向了空中的煙花。
“煙花真好看啊，”樹下的萩原研二也靠住了松田陣平的肩，“當然，在我心裏，小陣平才是最好看的。”
松田陣平輕輕哼了一聲，沒接話。
等到煙花結束以後，松田陣平才站起身來：“走啦，回去吧。紅黑雙桃私奔那麽久，估計得氣哭川崎他們。”
“他們還沒有那麽脆弱啦。”萩原研二不動聲色的牽住了松田陣平的手，“不過我們出來的時間也的確很久了，確實該回去了。”
等到兩個徹底離去，諸伏景光才重重松下一口氣，拍著胸脯道：“終於走了。”
諸伏景光從樹上爬了下來，彎著腰錘了捶腿：“剛剛在樹上那麽久，都不敢蹬腿，我腿都快麻了。”
降谷零從樹上一躍而下：“那要不再坐著休息會兒？”
“這會兒可沒有煙花了，坐著能幹什麽？”諸伏景光直起身來，笑著說道。
“確實沒煙花了，”降谷零擡起了頭，看著夜空之中那輪亮堂的明月，頓了頓，道，“但是還有月亮。”
“嗯，”諸伏景光也擡起了頭，“今晚的月亮也挺好看的。”
說著，兩人都想起了那句著名的表白臺詞，不由都沈默了一下。諸伏景光隨後又笑了幾聲，打破了這份寂靜：
“說起來，剛剛的兩個人，性別是一致的吧？”
降谷零答：“如果我沒有將女聲聽成男聲的話，那他們應該是同性。”
“那挺好的啊，”諸伏景光以歆羨的口吻開口，“敢愛敢說，對方也給了回應，確實還挺不錯的。”
諸伏景光說著，又扭頭對降谷零道：“既然煙花看完了，那我們是不是該要回去了啊？”
降谷零看了眼時間：“時候確實不早了。”
“那zero是打算和明美他們一起住旅館，還是說要和我一起回我家？”諸伏景光說著，比劃了一下距離，“這個時間也沒有公交車了。這邊離我家倒是不算遠，走路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，但離旅館倒還有些距離，看zero你怎麽選。”
“打出租回旅館會很貴。”降谷零的目光落在了諸伏景光身上：“那，hiro願意收留我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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